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昭曦心中发沉,他缓缓道:“我不信这世间只你和尊上二人能解开此印。”
“你说得对,”青年淡淡回答,“其实洪荒上神们皆可解此封印,但此印乃我所下,他们不会惹这个麻烦。”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青年补充,“你的那些同僚神使们,譬如殷临,便不用指望了,他解不开。”
悬在半空的心直直坠下去,昭曦整个人都震了震,这一刻方明白,面前这怄人本事已臻化境的白衣青年,不仅是傲慢难搞而已,无论是心性、手段还是修为,都不可小觑。是他方才轻了敌。
因祖媞之故,他的确对连三不满,但他内心深处其实是倨傲的,从没有将这位新神纪之后才降生的年轻水神看在眼中。他有时会控制不住嫉恨他,但也不过嫉恨他的天运罢了,他从不认为这年轻的神祇能在神力之上胜过自己。虽是天地同盼的水神,天资或许极高,但天资再高,年岁摆在那里,修为能有几何?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他看来如同黄毛小儿的年轻孩子,在他身体里种下的封印,竟然唯有洪荒上神可解。他生生给他制造出了一个软肋,而他竟的确不得不受制于此。
他压下胸中的浮躁和郁怒,抬首打量面前的青年,第一次生出了忌惮之心。
许久,趺坐于榻上的昭曦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万般念想飘过心海,他终于选择了让步:“今次是我技不如人,我认了。”他才苏醒不久,精力本就不济,与连宋对峙到此时,选择认输的一刻,心中绷紧的那根弦猛地断裂,面色便显得颓然疲惫。他停了一会儿:“既然你说这是一桩交易,那应该还有商议的余地,对吧?”
青年颔首:“自然。”
他静坐了许久:“我有两个条件,若你答应这两个条件,我如你所愿。”
青年满意于他的屈服,大约也意料到了他会另有要求,抬了抬手,示意他讲。
他缓言:“第一条,你需立下噬骨真言,永生不会伤害尊上。”噬骨真言乃大洪荒时代的一种咒誓,立下誓约之人若违背誓言,将受天火焚骨之痛,一日被烧上一次,直至仙骨被天火焚尽,惩戒才算止息,是令人闻之胆寒的毒誓。
青年没有立刻对这立下恶誓的条件表达态度,只道:“第二条呢?”
“第二条,”昭曦顿了顿,“是我的一点私事。”他迟疑了下,是不惯将心事宣之于口的踌躇,但那踌躇只是一瞬,他坦言道,“今生我在这尘世之中还有一段缘分未了,需要你成全,”话既开了头,也没有那么不容易道出,他流利地继续,“你一心执着于护佑我姑媱之主,此间凡世尘缘,应该不太在意。但我身为人族,天生便比神族更重七情,断然无法舍弃已在此间结下的缘分。”他看向青年,直言相告,“我心悦红玉郡主,作为季明枫时如此,如今虽复归为人主,悦她之心亦然。我欲求娶她,但阿玉对你显然很是亲近依赖,因此我需要你立誓,在阿玉有生之年,绝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洞中静极,青年许久没有说话,这情形与他们方才很是不同。适才无论他说什么,青年总能立刻有所反应,游刃有余地将他逼至下风。漂亮的年轻人,生得万事都不在眼中似的傲然淡漠,又极有城府,话不多,却句句戳人肺腑。他真是讨厌他。此时见他面色空白,似僵住了似的,昭曦心中竟有些痛快。从苏醒到目下,在这青年面前他一路狼狈,此时,才终于找到了一点居于上风的从容之感。
他凝视青年片刻:“据我所知,你原本便在躲着阿玉,我只是希望你今后也能一如既往,这对你而言,应该不难。”
洞府中原是以巨烛照明,有风拂过林中,树叶沙啦作响,那风幽幽荡进洞里,缠绕上烛火,一股至死方休的劲头。烛光不耐缠绵,倏然熄灭,洞中一时暗极。青年开口:“即使我再也不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喜欢你。”没有再故意惹人生气地自称本君,但嗓音中也听不出什么格外的态度和情绪。
这句话自然令昭曦不愉,但不知为何,青年语声虽淡,他却能感觉他也未必好过似的,因此压下了反唇相驳的欲望,只淡声道:“她喜欢不喜欢我并不重要,她心肠软,我以精诚待她,终有一日令她金石为开亦未可知。水神不是一向不爱兜圈子吗,此时为何纠缠这些不相干的事,我只想知道你会否答应我的要求。”
一直站在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国师点燃了靠近寒冰榻的一支白烛,洞中终于有了光。国师掂量着火折准备点下一支时,不知看到了什么,怔然收了手,重新立回了角落。
洞中此时仅有一支烛火照明,远离床榻的玉桌和玉桌之旁的青年被笼在了一片阴影中。看不见暗影里青年的表情,只听他忽地开口:“过去的数十万年中,尊者不是都思慕着祖媞神吗,为何此生便非成玉不可了?”
昭曦一窒,他对祖媞之心从未变过,不仅未变,数十万年的执念还使得渴慕她成了一种本能,让他即便忘怀一切转世重生,亦会对她动心生情。但当然不能将这一切坦白给青年,因此他只是微讽地抿了抿唇角:“你不是从我的记忆中看到了吗?她不可能接受我。当然,”他淡淡道,“也有更多你并未看到的事,所以你不知道,我早已明白我与她之间有天堑鸿沟,我生于人族,是个凡人,其实本该匹配一个凡人。”
“匹配一个凡人。”青年重复了一遍这六个字,声音里有了情绪,冰似的冷,“但你可知你虽生于人族,却并非普通凡人,你拥有漫长的寿命,与神无异。”语声自阴影中来,便也像覆着一层阴影似的,“而你竟然说你要精诚所至,让她金石为开。若她果真爱上了你,然后,你要怎么办呢?”
昭曦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糊涂人,此刻却也不太懂青年是何意,他皱眉道:“然后,我自然是要娶她,与她相守。”
听闻他的答案,青年像是觉得他极为幼稚可笑似的:“尊者是因轮回得久了,故而连目光也变得短浅了是吗?让我来告诉你,然后会怎样。然后,”他语声森寒,“不出二十年,她会发现自己日渐衰老,你却青春仍在。于是终有一天,她明白了你是神,寿命无终,她根本无法与你长相厮守。届时你猜她会如何?”
昭曦没有立刻回答,青年所做的一切假设,都建立在成玉是个凡人的基础上。但她并非凡人,若他果真能让她爱上他,何愁二人无法相守,他需要担心的只是待她回归正位后将依然选择天命,但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呢?他有些走神。
“她会很痛苦,”青年不在意他的走神,也不在意他是否回答,“她不会接受只能与你有一世之缘,故而待她百年后进入冥司,她会拒绝喝忘川水,会选择带着记忆挣扎在轮回中。然后,在反复的轮回里,于她而言,永远有三分之一的时光在成长,三分之一的时光在衰老,每一段人生,她都有三分之二的时光沉浸在和你不般配的痛苦中,为此受尽折磨。”那冰寒的语声中更添了一层阴郁,“你觉得她能为你坚持几世,你,又能眼看着她痛苦几世?”
这原本是不需要思考的问题,因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但若成玉果真只是一介凡人……昭曦蹙眉:“为何要让她轮回,为何不助她成仙?”
“好问题。”青年笑了一声,“尊者不是很熟悉新神纪后天地的秩序吗,难道不知人族修仙,历尽磨难铸得仙体后,需断绝七情灭绝六欲方可得证仙籍?”他显得极厌憎又极不耐烦,“你难不成还梦想着能与她在九天之上共结良缘?”
昭曦没有说话,双目凝向青年静坐之处,然后他站了起来,手扶着半人高的烛台,将唯一的烛光移到了洞府正中。
明光终于够到青年所在之处,于瞬息之间驱散了笼罩着他的暗影,昭曦终于看到了青年的脸。其实同先前并没有什么区别,依然当得上“古井无波”四个字,只是此时古井之上有潇潇雪下,青年的眉目之间含着冰。
昭曦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其实有些好奇,这些话,你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你自己听,这些问题,你问的是我,还是你自己?”然后他看到青年执扇的右手猛地一握,带得扇柄向下一压。
有光,果然很好,昭曦想,这嚚猾青年的内心似乎也不再那么难以揣测了。他了然道:“你喜欢她。”可得出这个结论,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似的,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你居然也喜欢她。”
连宋如何待成玉,作为季明枫时,昭曦一直看在眼中。的确,有一阵子连宋很宠成玉,对她几乎有求必应。大约也正是因此,成玉才那样黏他。那时从冥司归来,一度,昭曦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再不能赢回成玉的心意了。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连宋会开始疏远成玉。
他比成玉更明白这世间之事。知晓世间有那种风流纨绔的男子,女人于他们而言不过玩物调剂,他们易为貌美的容颜动念,但着实没有长性。他深深以为,连宋亦如是。成玉生得那样,即便是连宋,为她的容貌所吸引也很说得过去。但薄幸的纨绔们历来如此,再美的容颜,也不过能让他们新鲜片刻、驻足一时罢了。
萌妹出逃:校草哥哥有点坏 福娘娇妻 富路入山河 天降萌受,腹黑大少追夫路 网游之异界奶爸 无何有乡 (综漫同人)副本大佬是FIVE 吃鸡不如谈恋爱[电竞] 前浪 农门小厨娘 太受欢迎了怎么办 名门婚宠 神级龙卫 枕上契约妻:老公,慢点撩 [咒術|DK]我不可能是問題兒童的初戀 他把撒娇当饭吃 剑纵天下 仙君,你看起来很好睡 娇妻三百问 给你的温柔缱绻
重生了,回到了即将高考的时期,知识已经还给老师了怎么办?赵默稍等,我启动下钢铁意志!如果您喜欢说你有钢铁意志,你来真的?,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王晓东,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业务员,凭借常人难以企及的针灸之术,短短时间内就建立了强大的朋友圈,财富与日俱增!...
白齐,穿越至一个充满魔物的世界里,被迫成为一个狩魔猎人。每天三次,在副本里磨练自己的狩魔技术。潜行,侦查,设计,狩猎。食尸鬼,怨灵,吸血鬼,鱼妖,闪雷蛛,孽虫,流星巨龙。各种狩魔前辈目瞪口呆明明是我们先来,为什么你如此熟练?白齐别愣着,谁拿了麻醉剂,帮忙捕获一下。如果您喜欢每天三次狩魔副本,别忘记分享给朋友...
关于腹黑总裁,娇妻有点甜她本是豪门千金,一夜之间,家徒四壁。无奈之下,她在名利圈中浮沉寻求出路,不想,却落入他的掌心...
关于总裁的千亿小逃妻大叔,让我跟着你吧!女人,你说的!从此,陆廷深往左走,应珊珊就不能往右,陆廷深在哪里,应珊珊就只能在那里。应珊珊哭陆廷深,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陆廷深那你想干什么?应珊珊我想逛街。隔天,整个集团集体休假,陆廷深陪她逛遍所有百货商场。应珊珊那个,我想干事业。翌日,律师上门,摆满一桌转让书应小姐,集团旗下所有产业,您随便挑。应珊珊算了,我想结婚。这个最容易,陆...
关于血战到底他,一个国军军官,在淞沪战场的腥风血雨中走来,与日本鬼子血拼于南京城下,在尸山血海的南京城中逃出生天,面对国破家亡的惨痛,他毅然选择了一条同日本鬼子血战到底的道路,生命不息,冲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