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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有意识地说语言——从日常习俗的语言,到自命为高深莫测的称之为思想的语言——其实往往是无意识地被语言所说。因为包括概念、范畴在内的语言的既成形式已前在地规定着、制约着我们的意识。我们以为语言是我们思想的载体、工具,殊不知那自以为使用语言的思想,早已是被语言使用即被语言规范着的思想,这无意识的思想不过是徒有意识的既定形式而已。这里人说语言和语言说人是一回事。在一种既定的语言关系中以为变换表达地说“人说语言”或“语言说人”就进入了或解决了语言问题实际上只是落入重复的命运。
换一个角度,语言之所以成为问题是因为人在语言中仍然有一个进入语言的问题,就像存在之所以成为问题是因为人在存在中仍然有一个进入存在的问题一样。
(二)语言的先在不应变成先验。
个体性的生命其实是没有任何先验前提作保障的。但这绝不意味着否定一切社会约定俗成的东西,无论是在社会关系中还是纯然的语言关系中,都一样。反过来,承认一切社会约定俗成的东西,也绝不意味着把这约定俗成的东西承认到作为本体论的先验原则的地步。
否认任何先验前提的个人和语言共同地构成突兀地存在于世界的事件,即个人的经验性事件,亦即活生生的、当下的语言事件,它总发生在连续性的断裂处,是对普遍者或普适者的瓦解。换一个角度说,个人的语言事件总是将语言的先验性还原到经验性或经验层面,它是一次性的。即使在重复中这经验已由个人的变为类的,即重复性的,这个重复实际已是在瓦解了先验性的前提下的经验类似的重复。它只具有休谟的类似性,而不再有同一性的根据作同一的保障。这个区分是根本的。这也是我们的平凡的日常生活——它超出一般价值判断——无意义的意义所在。归根结底重复不可逃避,当然包括不能用浪漫化的升华来逃避,它是对一次性的紧张的缓解,是日常生活真实的底蕴。
问题在于经验总是语言所造就。语言的无根固然是对经验的一种担保,语言的陷阱却只有在澄清本体论规定的前提下才是可避免的。因而将事实还原为经验性的事件,不仅在于从根本上否认事实的本质性、自在性,还在于必须进一步清醒地否认经验的连续性造成的事实发展的假象。对于日常生活所可能掩盖的或含混的经验的日常倾向,即经验的连续性,应该作必要的清理和区分。
所谓天才,只能从对常规的偏离的意义上来理解,这偏离是连续性的断裂,即不再处于任何对立统一的同一性关系中(诸如犯罪以欲望同社会对立或以反抗同上帝对立)。
(三)之所以强调个人的语言事件而不倾向于用言语和语言这一对二元范畴来表达,是因为处于言语和语言二元关系中的“语言”其实是失去了语言的生动性的语言结构——这里的生动性已不是在修辞学的意义上而是切近着语言本性的。语言的结构对于当下的语言行为同样是一种先行设定。在结构笼罩下的言语仍然是被决定的,仍逃不脱被动性。
强调语言的“家族类似”的性质,是从根本上否定语言的共同本质,包括否定这“共同本质”的任何变相形式,语言的游戏规则只能在这个前提下理解。
感觉只可能是语言化的。或者更准确地说,语言化的感觉原本就是在表达中生成的感觉。它本身就带入了语境的概念,是个人经验性事件的描述,而不是一个简单的语词的意义问题。
这里的感觉不是“生理——心理”学意义上的刺激反应;也不是传统哲学意义上或纯粹认识意义上的对外界的摹写(即便是能动的摹写)。它在一定的语境中,是对生成性本身的直观,并不具有同外界关系的直接对应性,更不具有同某种实指对象的直接对应性。它一定是个人的语言事件。也就是说个人的语言事件并不是一般的语言行为主义所理解的语用或语言行为,它强调连续性的中断,强调作为个人真实性基础的身体性介入,强调人的内心的语言缺口,强调对语言的物性的倾听,强调无法回避的神秘性带来的多种不确定因素和可能性……这都不仅仅是强调语言的平面化就能解决的。
感觉的语言化,意味着没有任何一个感觉能成为实体,能像实体一样在那里等待人去感觉它,人只有在试图表达感觉时修正或中断别人甚至是自己的感觉经验来达到自己当下的感觉。因而任何感觉的生成归根结底要突破的是语言的同一性。换一个角度,感觉经验的重复并不能真的在重复中证实同一词语的同一性根据,而只是因某种相似性而建立起一种偶然性的连接。
我不得不面对一个切近得揪心的例子:
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向她的父母、她周围的亲人表达她的像宿命一样笼罩的无法忍受同时也无法摆脱的疼痛。
疼痛的感觉当然仍在“生理——心理”学意义的刺激反应这一范畴内,但一进入语言表达,这表达却既不是代替哭叫,也不简单是描述哭叫。它总有在一定语境中或与一定语境相关的超出对象的意义。因而与其说某种感觉和感觉的表达之间的联系是必然的,还不如说是偶然的来得稳妥。我们至多能说,这感觉的表达常常不得不借助于约定俗成的经验性或实指的限定范围,说“常常”,是因为总有超出的特例。
如这个没有观念、没有语言的孩子,当她第一次感觉“疼”时听她的父母说“磕着了”,从此,当她再度感觉疼时,就自然地用“磕着了”来表达。
这“磕着了”不是感觉的命名,更无涉感觉的实指的定义。甚至,它远远地超出了一般的约定俗成的经验范围,只能在她的亲人中依靠语境的记忆成为有所表达的。或许它还只是表达的萌芽,没有语境的记忆,它几乎是无意义的,因为我们不能设想用一件事的描述来指称另一件事,这里的联系除了“疼”的经验的类似性,还有“谁干的”的同一的愤怒和无奈。
但它已经是表达,它用超出语言游戏规则的表达带出了语言游戏规则的悖论问题:
没有规则不能表达;
只有规则也不能表达。
(四)也许可以说,我们是天生为意义而活着的一代人。我们学习语言的过程,同时也是学习希望、目的和意义;意即学习观念。当语言是一种先验性时,它其实就是一种观念语言。它用既成语言的方式强加给我们。我们更多地只是生活在时代流行语的框架中。
我们面对的往往不是语词,而是概念,是概念、范畴连带着的逻辑框架及其有着逻辑关联的观念表达。它使人一爪落网、全身被缚。它总是普遍者或准普遍者。
强调语言不是先验性的而只是先在的,从另一个角度看,即是强调对普遍者或准普遍者的瓦解。强调从范畴、概念回到字、词、句子。在这一前提下,语言的生动性,语言切近着语言本性的生机勃勃的生动性,才是可能的。
语言的生动性只属于聆听的个人,是个人当下的生成着的语言事件,它既是灵性的,也是神性的。它一定直面着界限,一定在语言转换的临界点上,而不可能一般地、现成地存在于公共语言所带出的人们已熟知到成为常识的观念中。
撇开观念的既定意义,当然也撇开一词一物相对应的实指意义,语词和语句的意义只和语境相联系。在这个意义上,人在世界中即在语言中,归根结底是在语词、语句和语调敞开的意义中。星星不在天上而在你的公式里——马堡学派的这句名言可以作一种彻底的理解,即没有语言我们可以说一无所有。但对于在超验背景下的经验的个人,只有语言同样也是一无所有。这里的“语言”,前后并没有作任何置换,它就是指的公共语言。语言的悖论由此而来。它可以概括地表述为:
公共语言是我的存在;
公共语言不是我的存在。
这里的“我”只能在个体生命、个体言说的意义上成立。换句话说,“我”在这里只可能是一种边缘性的存在,它天然地坚持着一种非普遍者的立场。
我不得不这样艰难地、变换着各种角度或各种表述地来表达一个或许比普遍性、普适性更为虚幻的问题,甚至并不是为着理解。
我几乎是直观着自己的黯淡。
我只知道我不能也无法回避语言问题,它至少对于我是真实的。
在爬石人山的途中,在平顶山的讨论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时,我曾说出了许多年来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仍坚持的信念:
人和人几乎是无法理解和沟通的,但当我面对着你时,我仍然相信——
我信!
1991年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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