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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想问你一件事。”陆鸣犹豫再三，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有事就说，是不是钱花完了？”老人问道。

“不是，我是想问……你和爸妈看过我上的节目吗？就是那个《明日之星》。”陆鸣没有直接问最后的问题，而是先从节目开始。

电话另一头。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突然从沙发里坐起来，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小，心中嘀咕：声音都调这么小了？还能听到？

“爷爷，你要是没看过就算了。”陆鸣又想打退堂鼓了。

“哦，那个节目啊。看过，你在里面表现不错，你的那几个队友也不错。”老人称赞道。

陆鸣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你不觉得我唱得差？”

老人非常实诚，评价道：“跟你们那个队长是比不了了，你那个队长不太正常，很多中年唱将都没他那水平。不过，你和那个叫邵宇的也不错，他大你几岁，比你稳一点。不过，你唱的高声部，确实很好。”

陆鸣听到这个评价，顿时瞪大眼睛，惊讶道：“爷爷，你不反对我唱假声男高音吗？”

老人沉默了下来，疑惑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们……一直希望我是男中音，或者男高音的。”陆鸣情绪起伏很大。

“没有谁的一生是从出生就注定的，如果你喜欢男中音和男高音，那你就去练，不过以后成就如何，只要你喜欢就好。如果你喜欢假声男高音，那就去学。爷爷从来没有说，一定要你学什么……”

老人说到这里，又沉默了许久才补充道：“而且，那个东海音乐学院的博导确实说的没错，你的假声男高音天赋很好，只要继续练下去，会比男高音成就高。”

陆鸣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不敢相信的追问：“这么说，你是同意我转假声男高音了？”

“从你十八岁开始，爷爷没有要求你去做任何事，只要是你喜欢的，你就去学，这有什么好犹豫的？”老人鼓励道。

“我知道了，我想要考东音的声乐演唱专业，我想唱假声男高音。”陆鸣得知家中长辈的想法之后，不再有任何犹豫，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这一顿饭，众人吃得很开心。

帮陆鸣解开了一个心结。

在陆鸣挂断电话之后，邵宇还补充了一句：“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

“听出什么？”陆鸣满脸疑惑。

邵宇和方醒对望一眼。

方醒说道：“你应该是和长辈打电话太紧张了，其实电话刚接通的时候，那头有传过来一段音乐，是《赤伶》的。

“声音一开始能听到，但慢慢变小了。也就是说，你爷爷当时在看我们的节目，接到电话的时候，才把声音调小的。”

陆鸣顿时愣住。

他和长辈打电话，而且要说的是那么严肃的事情，心情十分焦虑，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手机那头传来的音乐。

……

《北冥有鱼》

方醒在松石唱片的音乐制作部有一间办公室。

不过，并不需要每天都来坐班。

如果有工作要安排，经纪人乔英红会提前发微信通知。

昨天和邵宇、陆鸣几个聚会结束就接到乔英红的工作微信，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到办公室。

乔英红拿着十几个文件夹进来，在方醒面前平铺开来，说道：“这是公司接到的影视剧主题曲项目，你看看有没有能接的。”

方醒用手指点了一下，无语道：“十五份啊，怎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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