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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苏鸢的眼神深邃晦涩。

风静给苏鸢的手上药。

苏鸢冷冷看着被打倒在地，头发凌乱毫无形象的嬷嬷噙着笑意伸手：“打在嬷嬷脸上，我手也疼慌了，啧啧啧，你说如此真是伤兵一千自损八百，可是谁让嬷嬷亲自教育我呢，我也只能亲自偿还了。”

话落她回头看向脸色黑沉的窦师爷欠身：“窦师爷，我与嬷嬷的账理清了。”

说话的苏鸢语气还娇嗔道：“脸疼手也痛，接下来可能得好生静养，恐不能拜见殿下了，回京后，在下一定好好亲往拜谢。”

“你敢打我，我一定要禀报殿下做主！”殇嬷嬷肿着脸终于被丫头搀扶起，她望着苏鸢恶狠狠开口。

苏鸢侧首笑望她：“看看，我两说话都不太利索呢，不过嘛，我脸就算肿了也还能入眼，可你这老态龙钟丑入蛤蟆的模样，怎能大胆碍殿下眼呢？”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殇嬷嬷听到苏鸢这句话气得胸口起伏猛地昏了过去。

“鸢姑娘出气了。”

苏鸢听到窦师爷的冷声，回眸按下扯疼的嘴角：“气是出了，可伤也是真痛。”

她两眼清澈看向窦师爷柔声启唇：“窦师爷告辞。”

窦师爷见苏鸢带人离去，眼底幽深，他有些猜不透此人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就算他现在猜不到，苏氏的未来也只能在殿下手里。

窦师爷回到主屋，看了永一一眼知道殿下还没休息，跟着对方进屋。

东方瑾并没有询问殇嬷嬷与苏鸢的事。

因为对于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他看向窦师爷：“儒道山那三家人仗着祖爷给的令牌，向来不把皇室放在心里，此时出山，窦先生以为所为何事？”

窦师爷看了眼神情莫测的东方瑾，看来殿下并不相信张晖是通氏的手脚。

“儒道山从建立起就隐世而居，除了山下土地与一些门铺，嫡系从未与朝廷任何派系亲近，如今下山，属下猜测应是内里出了问题。”

东方瑾睨了他一眼：“这可不似窦先生，揣测而已，不用如此保守。”

见主子让自己直言，窦师爷垂眸谦逊：“属下未知全貌，不敢妄自揣测，不过娘娘竟然来信，殿下回京后，定能脉络清晰。”

“母后来信，看来不止京兆尹的事。”东方瑾呢喃出声。

沉吟片刻后他抬眸看向窦师爷：“行程再提前。”

下面的永和几人相视一眼，恭敬道：“是。”

永盛走出房门，看着脸色不好的永和提醒：“后宫妃嫔个个不简单，这苏姑娘还是前往西域的商队首领，咱们还是做好本分，待对方对殿下没有价值，你再行事也未尝不可。”

永和与永盛同期入宫，还有些识于微末的情义。

他看了他一眼，脸色收敛了些轻笑：“愚兄知晓。”

永盛点了点头：“我去寻韩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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