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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吧!”
顾钊大吼,眼底都是癫狂的血色,狠狠地将椅子冲着阮寒星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不!小心!”
伍月脸色大变,尖叫一声。
耳后的破空声袭来。
转身看到这一幕,阮寒星的眼神急剧收缩。
这一下砸实,不死也要没了半条命。
她才要翻身躲闪,腰间骤然横过一条手臂,身体控制不住地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熟悉的带着微微涩意的清冷松木香气传来,阮寒星紧绷的身体放松,抬眼看过去。
霍沉眉目冷厉,完美的侧颜一片冰寒。
他抬起手,用胳膊抗住这一下重击。
“咔嚓”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阮寒星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霍沉面色不变,眼底沁着血色,单手抓住宴会椅一把扔了出去。
“砰!”
顾钊愤怒之下,才能两手吃力举起的宴会椅,竟然被他单手扔出很远。
砸在其他桌子上,发出轰然巨响。
伍月捂着耳朵,心脏跳得飞快,心底生出几分不真实感。
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现在上流圈子,已经变得这么疯狂又硬核了吗?
顾钊还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眼珠赤红又癫狂。
“我看顾二少的头脑不太清醒。”
怒火冲天,霍沉双眸冰冷犹如万古玄冰,掀开薄唇,寒声道:“我给顾二少洗洗脑子。”
说罢,他抓过门口小几上放的水壶,掀开盖子直接泼到了顾钊的脸上。
顾钊忍不住痛呼一声。
阮寒星的手抬了抬又放下,欲言又止。
“夫人有别的想法?”
眼底残存着戾气,霍沉转眼看她,问道。
“不是……”
咬了咬唇,阮寒星道:“我只是想提醒霍先生,那些是热水。”
洗脑子,哪有用热水的?
好在保温壶放了有一段时间,水的温度降了下来。
顾钊被烫得面皮发红,却没有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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