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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偃月施展轻功,足尖在湖面轻点,然后涉水而去。
九年前离开平仲山后,那两年发生的所有事情,终于在这一刻全都涌上了心头。右肩上的那道伤口,瞬间灼热起来,这些年她一直努力让自己不去回忆,因为哪怕只是回忆起其中的某个画面,都让她忍不住要瑟瑟发抖。
顾檐梅死去的那一夜,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离开平仲山的。她在黑夜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记得后来似乎下起了很大的雪,而她终于力竭倒在雪地上,醒来时就已经被一个猎户所救,身在一座石头房子里。
她一直努力忘记在那个昏暗的房子里所发生的一切,但是有些痛苦因为太过深刻,所以历久弥新。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似乎还可以回忆起那个猎户将手指插进她肩头的伤口时,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那个时候,她伤口腐烂化脓,高烧多日不省人事,骨瘦如柴,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可饶是如此,却依旧死不了。这让她不由得怀疑,这个世界上其实是存在神的,他们听到了顾檐梅临死的那句话——“黄泉路远、生生世世,我们都不要再见。”
那句话,凄厉得像一句诅咒。所以神决定实现顾檐梅的愿望,让她连死都不能。
从顾檐梅死后,这个世界就已经荒芜。她不是没有想过自杀,却因为那句诀别,撑着她活了九年。那是顾檐梅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他要她活着,长命百岁地活着,因为他不想再见到她。
但是她活着,也不全是为了那句话。她想,她欠他的,已经不能偿还,那么这样痛苦而漫长的余生,是不是某种意义上的偿还?
那个救了她的猎户在她的腰上套了一根铁索,索链很长,并不影响日常活动,足够她挪到屋檐下去吹吹风,但也仅限于此,多半时候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石屋里面,终日躺在床上昏睡。
那个猎户看着她的目光,一天天变得贪婪而直白,她知道自己必须立刻逃走,因为说不定哪天对方就会暴露本性。
但是,那座石屋建在深山中,她即使能逃出去,也根本没办法逃下山,以她当时身体的情况,那样的山路走起来寸步难行,肯定会在半路就被那个猎户追到。而且,逃跑必然会激怒那个猎户,也不知他会怎样对她……
只是,那时她已经别无出路,必须逃走。因为,她发现眼前开始慢慢出现黑影,而且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谢凌风的那一剑伤了她全身经脉,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看不见的,如果她不趁着自己还能看见的时候逃走,就只能一辈子被囚禁。
于是,她便渐渐温顺起来,试图放松那个猎户的戒备。
那是个深秋的夜晚,她第一次露出温柔的浅笑,那猎户便乐得像丢了魂一样,烈酒一杯杯被她劝下肚,终于醉倒,呼呼大睡。
她站在一旁,听着那猎户发出猪一样粗鄙的鼾声。每天晚上,隔着一道墙壁,她便是在这震天动地的鼾声中,几乎彻夜难眠。离开千音阁后她本就夜夜噩梦缠身,几乎没有睡安稳的时候,再加上这样恶劣的环境,常常是整夜都不能合眼,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面前颠倒。
她要逃走,就不能让那猎户有追自己的机会,她必须用什么东西将他困住。事情解决起来十分简单,但她缺少工具。
因为怕她拿到刀具绳索之类的东西,那个猎户向来都将这些锁在厨房里,每天检查有没有缺了什么,厨房的钥匙他也不放心带在身上,院子的角落里有个旧磨盘,恰好在她身上的铁链够不着的地方,他便将钥匙放在中间的洞里。
但是,她早已在脑中计划好了如何解决这件事,只待接下来去实行。
那一夜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外面漆黑一片,门内一点油灯的光亮被雨雾打的稀薄,她便站在雨中,从墙根下堆着的一堆竹竿里取过一根,将从衣服上抽下来的线绑在竹竿的顶端,然后将一个用铁丝做成的钩子绑上去——那截铁丝是她从院子的角落里找到的,一直悄悄藏在墙洞里,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她像钓鱼一样,拿着竹竿将钩子放进磨盘中的那个小洞里,然后提起来。这是件完全靠运气的事情,她就那样站在雨中,反反复复地尝试,冰冷的雨水早一开始就将衣服湿透,身体越来越冷,只觉得手已经完全僵掉,几乎握不住竹竿,却还是不得不继续重复那个动作。
有好多次她都已经勾到了钥匙,却在钓上来的时候重新掉了下去。她就那样重复着单调的动作,整整一夜,直到天空泛出鱼肚白,才终于在抬起竹竿时,从系在竹竿上的绳子上感受到了微弱的重量。
她心中大喜,忙稳住竹竿慢慢抬上来,然后向自己这边移动。在她终于将那串钥匙拿到手心里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瘫软了下来,双臂更是酸疼地抬不起来。
她扶着门框站了片刻,这才拿着钥匙去开身上铁链的锁。那天她的手一直在抖,反复拭了好几把钥匙,才终于将锁打开,取下了那根将她禁锢了太久的铁链。
然后她走过去打开了厨房的门,目光扫过砧板上的菜刀,灶前的斧头,架子上的弯刀……
她没有想要杀那个猎户。毕竟,是他救了她的性命。江湖里杀人和被杀都是常事,但江湖也有江湖的道义和规则。何况,那猎户只是个普通人。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一捆绳子上。她想,只要困住他,不让他追上自己,一旦她顺利下山,逃得远了,他也就不可能再追上了。
她用菜刀割下长度正好的一段绳子,正要转身走出厨房,却突然瞥见墙角放着一样东西。
那是她的剑,跟了她十多年的流月剑,彼时正躺在一个满是尘土和蜘蛛网的角落里,原本泠泠秋水般的剑身上,满是斑斑锈迹,其中一侧还沾了一些动物的毛发和黑红的血。
她学剑拜师的那日,曾对剑起誓——剑不离身,终生不负。可是,她却让她的流月遭受如此侮辱。
她脱下外衫,然后小心地将剑拿起来,来不及擦拭,只能小心地裹起来。
流月已毁,而她的手也无法再拿剑。
很多事情,早已无可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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